再后来，张海客还问过他两次，他也是相同的回应。但这人这次怎么不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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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越坠越低，跟前之人面容清淡眉目如画，残阳融化在碎裂的玻璃上，火红似胭脂，将张起灵的整张脸染成仙姿玉色。张海客蹲下去捡他掉在地上的貂毛披肩，瞥见他踩着恨天高的脚踝通红，想必疼极了。

缩骨时最忌搏斗，不仅是疼痛翻倍的后果，更是将弱点暴露在敌人面前，如果对手专挑关节下手，很轻易扭转局势。张海客目不忍视，他用手指轻点张起灵的脚背，开口道：“进屋把鞋脱了，别穿了。”他站起来，刚刚把那贵气十足的貂毛披在张起灵的肩膀上，对方忽然捉住他的手腕，二人一看，已然红肿。

软组织损伤，红肿是正常的。张海客笑着摇头表示无事，张起灵则用那发丘二指捏着腕子检查他的关节情况，片刻后才松手，缓缓道：“抱歉。”相认的第一句话竟是这个。

张海客笑过一阵，故意把那红肿的腕子摆在族长面前晃一晃，又猛地揉了一把他的头发：“你还知道抱歉，怎么样，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以后还敢不敢缩骨的时候打架了？”头发的手感很不好，一摸就是假发，不过细细打量一眼张起灵的现状，觉得这顶假发也挺适合他。

张起灵本想伸手拦住他不让乱动，听到这句话之后，眉毛缓缓皱起来，转身就往住所走去——是那靠近楼梯口的第一间房。只见张起灵打开门锁，便欲要关门，身后的人微微一怔，连忙跟上，侧身挤进房内，发现这住所采光不是很好，并不是朝向问题，而是张起灵将那百叶窗关得死紧，屋内有些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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