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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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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是卿

-----正文-----

51.

做完手术的施奕鸣顶着头晕恶心,好歹睡了个长觉。

因为没有安眠药,住院以来他已经很多天没睡过完整的觉了。

直到凌晨疼醒过来,汹涌袭来的疼痛感强烈到超乎他的想象,他被钉在原处有好久,动都不能动。依稀记得昨天病房来了另一个病人,他没出声,手伸出去无助地摸索,在半明半暗中摸到一个人的肩膀,他正趴在床边睡觉。

“学长?”那人声音里还带着睡意,但立刻起身把他搂在怀里,“疼吗?”

他努力压着声音怕吵醒同病房的人:“疼、好疼。”疼得几乎要让他忘记不疼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像每次抑郁发作时悲伤彻底吞噬掉快乐。

“稍微忍一下,”辛小绪用身体紧贴着他,在他耳边轻声哄道,“忍一下,麻药大概刚过,深呼吸,慢慢地深呼吸,别去想它,想点别的事情。”

“嗯……呼,呼……”他努力照做。

疼痛如海水淹没了他,他觉得自己像溺水的人,连一口气都喘不过来,求生的意志压过其他一切想法,只想抱着身边的人寻求一点支撑。

辛小绪收紧了抱着他的手臂,另一只手在他后颈上轻轻摩挲、揉捏,让施奕鸣靠着他的胸口,故意用轻快的语气说些别的来分散他的注意力。

“没事,我今天不上班,待会儿我一直陪着你,好吗?今天会一直陪着你,晚上我们可以一起看电影,医生说你今天可以试着坐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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