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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烧(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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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鹤年第一次被江枫占有之后,发了两天的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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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鹤年第一次被江枫占有之后,发了两天的烧。

那晚折腾得太过,因此江鹤年少见地起的很晚,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照进来,屋子里有点太亮了。

江鹤年睡觉时对光很敏感,所以哪怕是眼皮沉得睁不开,他也还是醒了过来。

身边被子明显有人睡过,但现在已经凉透了,江枫应该是出去很久了。

江鹤年没有刻意去想昨晚的事情,但那些模糊的记忆还是潮水一般,不由分说地涌进了他的脑袋里。

虽然他的意识很大程度上受到了药效的影响,但的确是他先给了那只小狗首肯,他无法否认,但他同样无法面对这样的结果。

太荒唐了。

他被他养大的小孩睡了。

当江枫端着热牛奶进来时,看见的就是江鹤年双眼失焦的样子,他吓得差点手一抖,但好在江鹤年抬了头。

“你……”

“我……”

两人同时开了口。江枫习惯性地闭嘴,等着江鹤年说话,但江鹤年只是叹了口气,垂下眼摩挲着自己的手。

他的无名指有一圈破了皮的牙印,是江枫昨晚咬出来的,江枫有犬牙,一对小小的牙尖抵着指节的嫩肉慢慢撕磨,把那点可怜的皮肤咬出了带血的红印,像是隐晦的戒指,短暂地留在江鹤年的无名指上。

“江枫。”江鹤年抬起头看他,眼睛里干干净净,没有他想象中的愤怒或者失望,江枫心里突然咯噔一声。

“昨天晚上,谢……”

“江老师。”

江枫罕见地打断了他的话,他猜到江鹤年会说什么了,但他不想听。

“我过几天要去苏黎世比赛,”小狗的眼睛没有看他,声音也不算大,江鹤年看见他拿杯子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我……”江枫的睫毛颤了颤,像破碎的蝴蝶翅膀,“我应该会离开几天,江老师……”

“我发烧了。”

江枫睁着眼看他,像是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么说,江鹤年却避开了他的目光。

“这几天先照顾我吧。”

江鹤年确实发着低烧,浑身都生冷,整个人窝在被子里不想出来,但他还有太多事情要做,于是只能挣扎着起了床,慢慢地挪去书房。

所以当江枫回到卧室,准备叫他吃饭的时候,面对的就是空空如也的的房间,和早已凉透的床。

窗户没有关,雪白的窗帘随着一点点的风晃动。江枫忽的惊出一身冷汗。

“江鹤年!!”他疯了一样地扑到窗边,几乎探出了半个身子往下面看。

楼下没有。

“江鹤年!”

他又陷入了那种莫大的惶恐里,脑袋里各种声音开始剧烈地叫嚣,不停地刺痛着,江枫不受控地跪了下去,头抵着地板,浑身抽搐着颤抖。

“江枫!”

是江鹤年的声音。

“江枫你怎么了!江枫!”他一把攥住江鹤年的手臂,不顾那人吃痛的呼声,把人拉了下来,用力地捧着江鹤年的脸,鼻尖挤着鼻尖地看他的眼睛。

急促到紊乱的鼻息近在咫尺,江鹤年一时间怔住了,他看着江枫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竟有一种要被吃掉的错觉。

但江枫没有,他确认了江鹤年的气息,很快地平静下来。他整个人都松懈了下来,靠在江鹤年肩上,身体还是随着呼吸颤抖着,手指不自觉地捏着江鹤年的袖子。

江鹤年跟他一起跪坐在地上,还没有缓过神来,手轻搭在江枫背上。

在他印象中,江枫从未有过这样的情况。他试图把这归咎为自己不声不响的消失,但当年那个心理医生的话又在他脑袋里响起来。

“这孩子很会伪装,那么重的心理创伤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治愈。”

他感觉江枫在他颈窝里隐秘地嗅闻着。

“你对他有异常的吸引力,换句话来说,你就是他的毒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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