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发话，你不准离开

血腥，慎入

-----正文-----

昌真的被吓住了。襄人谋生手段一向以劫掠为主，每次在天神指点下获得丰富的战利品，归来后都要感谢天神的恩赐。作为谢礼，他们会携带人牲聚集在村落中央，打开那扇常年封闭的大门，进入祭坛，在南正主持下举行祭祀。

他知道这是襄人的传统，也知道带进去的人牲从没有一个能够活着从里面出来，但那真的太遥远了，他感觉不到其中的残酷。昌还是个不到十五岁的少年，尚未得到许可进入那扇大门。每次祭祀，他只能站在祭坛之外，倾听沉重的鼓声在祭坛上敲响，伴随着神秘而悠远的歌声，只觉得无比威严而庄重。

但从今天那几个乾元满不在乎的说笑中，他才第一次得知祭坛上的情景是多么血腥多么可怖。

他连续不断地做着噩梦，梦中，那些人口中描述的祭祀场面在他面前真实上演。

宽阔的土坑就是个巨大的屠宰场，无用的乾元和平民在这里像牲畜一样被杀死，他们的人头被斩落，颈部喷出鲜红的血，腹部被剖开，盘曲的肠子从腹腔中流出，人皮剥落，露出连着筋骨的血肉，敲断的腿骨流出白花花的骨髓。

土坑外则是狂欢的胜地，坤泽被迫脱光衣服展示身体，让襄人挑选争夺，而特意留下的面目姣好的平民则会被绑在木架上，让人随意凌辱占有。

他们都长着一模一样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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