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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事情出了岔子。

韩洙元和李东植睡了。

韩洙元把李东植睡了，李东植纠正道。

韩洙元把枪口抬高了些，抵在李东植额头上。闭嘴，他说。

你最好解释清楚，韩洙元咬牙道，不然我马上开枪。

就算你开枪又有什么用。李东植觉得很好笑，抬手理头发，顺势轻轻把韩洙元的枪挡开。

枪口指向地板，韩洙元的视线随之下移，盯着自己光着的脚，也盯着自己脚边躺的纸巾。纸巾揉成一团，有要慢慢舒展开的架势，却因为裹了些粘腻液体而勉强保持形状。韩洙元闭上眼，不愿再看，深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昨夜在万洋肉铺，我们喝了酒。韩洙元知道不能指望李东植乖乖配合，于是先梳理起自己记忆里仅存的片段。所长劝酒，我想拒绝，但是没成功。他瞪向李东植，因为你领着大家起哄。

起哄？李东植唇边浮起一抹笑，是熟悉的惹人生气的味道。他挠了挠后颈，用不高不低，正好够两人都听清楚的音量说，我没有起哄，我也没有逼韩警卫喝酒的本事。韩警卫不想做的事，有谁让你服软呢？

所以你喝是因为你想喝，你醉是因为你想醉，你酒后乱性也是因为你想乱。言外之意大抵如此。李东植没说。但这些全写在他的笑和他递过来的眼神里。韩洙元轻易地懂了，然后觉得枪膛里的子弹蓄势待发，而且不止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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