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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R向

-----正文-----

——煌煌火光从白昼持续到黑夜，又从黑夜灼烧至白天，光辉的圣殿在大火中坍塌，只剩下苍白的残骸；蔓延开的黑暗如同混着猩红的血，从废墟中蜿蜒淌出，淹没脚面。

全知全能的主也会流血吗？还是那些流淌出来的其实是其他的什么东西？

梅迪奇自己都不知道祂脑子里为什么会突然浮现出这个问题，但问题的答案是毋庸置疑的。身为天使之王，天生的神话生物，祂很清楚神并非不死，祂们能够晋升，也会陨落，或许祂们不会流血，但死亡从来无法用单一方式简单衡量，甚至还有更多的存在形式在祂看来与死亡无异。祂只是——用人类的话来形容——祂只是感到愤怒和不甘。

然而这样的情绪即便放在祂身上，都显得“人性”过于充足了。

但祂们怎么敢，祂们怎么敢——

“梅迪奇。”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气，梅迪奇倏然睁开眼。

“你做梦了。”

乌洛琉斯坐在祂不远处，虽然在黑暗中看得不是很清楚，但祂凭感觉能知道自己大概是躺在一块石板上。看来在被惊醒之前，不知道自己在这里沉睡了多久。

“你梦境方面的能力就是这样用的？”祂从石板上坐起来，语气不算友好，不过说完祂顿了顿，又露出个隐含新奇的表情，“原来神话生物也会做梦。”

“会沉睡，当然也会做梦。”乌洛琉斯说道，“而且你过去也曾在梦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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