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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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个深冬的午后，Santa再次消失了，这一回他没有再回来。

我坐在壁炉前烤火，听他胡乱地编纂神话，暖气烘得我昏昏欲睡，他的声音却戛然而止。我回过头，床榻上空无一人。

我好像并没有多意外，裹着外套站起身，躺在他刚刚倚着的地方，还有余温，像被他抱着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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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我恢复了一个人的生活。独自吃饭，生肉只能扔掉。独自打猎，不再往无人区走。一个人去镇上赶集，手忙脚乱地砍价。一个人过圣诞节，没有人实现我的心愿。

我曾经无数次想过，如果某一天Santa走了就不回来了，那我该怎么生活。每次想到一半我就主动掐断思绪，跑过去挂到Satan身上，与他严丝合缝地紧紧贴在一起，好像这样就能阻止他离开了。

没想到这一天真的来临了，我反而很坦然地接受了。

唯一不同的是，我发现自己不再变老。头发和指甲停止了生长，伤口愈合得很快，容貌也没有变化。我懵懂地意识到是Santa的誓言在作祟，那个浴室里混着他血液的吻，将我们的生命捆绑在一起。

我对着镜子里那张不再变化的脸，明明是自己的脸却有点陌生，Satan的方式总是很直接，无法阻止就干脆把我变成了和他一样的怪物。

后来我离开了挪威，辗转着游遍了欧洲大陆，参与了一战二战以及大大小小数不尽的战争。我的诸多化名被刻在各国的纪念碑和功勋榜上，战场上每一次死去的肉体都会在诺德深林中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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