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这么穿好看吗？”

女孩走在前面蹦蹦跳跳，一身血红的嫁衣，约莫十岁的模样。

“好、好看。”

女人跟在身后应着，声音哽咽，险些落下泪来。

十四血月之夜，黑漆漆的湖面没有一丝光亮，显得格外的安静。

“馨儿，过来。”

男人招了招手，将女儿喊到身边。

“爸爸，我们这么晚过来是做什么？”

女孩的眼中一派天真之色，就如同璀璨的星子，纯粹而干净。

男人颤抖着抚摸上女孩的脑袋，另一只手微微用力，便将手中的绣球扔进湖中。

很轻，不曾泛起一丝涟漪。

“馨儿，你这一次暑假蝶泳比赛拿到了第一，让爸爸亲眼看看。”男人低声哄着女孩，“去把湖心的绣球捡回来好不好？”

“没问题！”

女孩咧嘴，挺起小胸脯骄傲道：“我一定能捡回来的！下一次爸爸抛得再远一点！”

“好、好！”男人心中一颤，忍住眼中的酸涩拍了拍自家女儿的肩膀，“去吧。”

但是他们都知道，没有下一次了。

女人捂着脸，不敢再看她一眼，忍着眼泪道：“去吧，爸爸妈妈在这里等你。”

“好！”

就在女孩应声的刹那，周围的林中忽然传来一声声窜动，乌鸦扑腾着翅膀发出高亢的叫声，如同宾客的笑声，十分刺耳。

女孩扑进湖面，湖水冰冷刺骨，没游多久就已经不行了，她稳住身子转头看向父母，大叫道：“妈妈，水太冷，我没有力气了！我们白天再过来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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