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来近侍,“去办两件事情。”
秦赋年的双手在身侧紧握成拳,似用尽了所有力气“给秦淑妃传信,无论如何保住晋家。”
停滞了良久,眼神狠戾的望着窗外怒放的海棠,“给天牢,送去一瓶毒药,送他走。”
在之后的事情,便不得而知了,晋清平安然服下了毒药,平躺在天牢肮脏散发着臭气的地面上,倏然长逝。
城南的竹林依旧在生长着,谁也不知,那天在被带走前,晋清平把那副珍重的松竹图挂了起来,就挂在竹舍的正堂里,春风吹拂的地方。
昔有故人辞旧地,言笑春风育桃李。他做到了,可是春风育桃李,桃李又何曾回馈过春风?
晋清平的故事就结束在那年的春天,灵魂也消亡在荒村的春天。
讲述完这个故事,声音就消失不见了,就像是吹过旷野的春风,消失殆尽。
容柯站在原地,还沉浸在繁华威严的大衍都城,沙沙作响的城外竹林,和吹过的春风。
霍朗月在声音消失后,对着被蚕食的石碑,沉默的行了平礼,站在一旁默默的等待着身旁恋人的回神。
“朗月,他已经消散了?”
“嗯。”
“那他...”
“早就实现了。”
容柯不解“实现了什么?”
霍朗月认真的瞧着一头雾水的容柯,好笑的用手拂过她挺翘的鼻尖,“我且问你,那个孩子叫什么?”
容柯耸了耸肩,“那个孩子?”
霍朗月玩味的歪着头,轻飘飘吐出四个字“干爹,干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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