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祠中。
玉清松战战兢兢地刚把自己的一只脚跨过门槛,紧接着就听到定北侯说:“跪下。”
为了以防来祭祖上香的主子们跪在地上可能会受寒,祖宗牌位前常年摆着厚厚的蒲团,整整齐齐地排成一排。
可玉清松听到定北侯的话后却不敢朝着有蒲团的地方走。
彩枝是侯夫人身边的人,在定北侯的问询下,她不可能隐瞒自己知道的真相。
玉清松自知今日再三犯忌,只怕是在劫难逃,索性也难得在定北侯的面前耍滑,一眼也不看地上的蒲团,直接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可哪怕是跪着,他也只是死死地咬着唇没说话,腰背挺得笔直,遍布青紫的脸上写满的全是不服气。
他的确是不服。
他甚至想不通,定北侯为什么要对秦家的人那么好。
玉青时是他的女儿,难道别的孩子就不是了吗?
同样都是嫡出的血脉,凭什么玉青时刚刚回到家里,就能处处都比别人高出一等,以至于连本应是一家主母的侯夫人都得在她的面前小心翼翼。
玉青时她凭什么?
连带着那个秦元宝又算是什么东西?
玉清松不是个会掩饰情绪的直白性子,心里怎么想的,面上也就是怎么回事儿。
注意到他的不忿,站在他身侧的定北侯意味不明地呵了一声,冷冷道:“你可知道,今日把你带来此处是为何?”
玉清松梗着脖子说:“知道。”
“那你说说。”
玉清松显然是不太想说,一味地咬着唇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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