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于渊生来胆子就大得没边儿,哪怕是头顶见不着方圆的天都不见得能兜住他那颗作怪作死的心。
别说区区一个定北侯府,哪怕是皇权至高无上的太极殿,他年轻时也是仗着不知死活硬闯过的。
后果不论,可他既然说了要闯定北侯府,那当真是谁来了也拦不住。
张堰在一阵难以言喻的窒息中脑子糊得就像是烧焦了的锅底。
他正在回宫通风报信让这位作死的祖宗被抓回去,以及自己被迫跟着他一起去作死这两种选择哪种会让自己死得体面些时,就看到宣于渊摸着下巴说:“侯府的守卫不见得有多森严,可到底是不清楚里头的布置,万一贸然擅闯惊扰了府中女眷也是不佳。”
张堰闻言疯狂点头,肯定道:“不请自入肯定是不行的。”
“三爷,您才刚回来,皇上的火还在盛头上,您要是这时候再被定北侯当小贼抓了,那……”
“谁说我会被抓?”
宣于渊嫌弃地看了张堰一眼,凉丝丝地说:“就算是被抓,那也应当是你被抓。”
张堰:这话几个意思?
宣于渊一点儿也不知道见外,直接把自己的手指伸到桌上的茶杯里涮了涮,沾着茶水在桌上画了个位置,说:“你我一同去,到时候我进屋找东西,你在门外守着。”
这活儿听起来像是个把风的,按理说没什么难度。
可张堰愣是从中品出了一种不祥的意味。
他咽了咽口水,小心道:“只是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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