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惊华看着凤老太太，忍不住又去试探她鼻息。

虽然刚刚为她穿衣的时候，能感受到她的身体已经微微发僵，可她还是不愿意相信，忍不住再次试探。

谢长卿推门走进来，看到凤惊华的动作，微愣了片刻，低声道:“华表妹，节哀顺变。”

凤惊华沉默的立在那里，手指尖感受不到一丝气息。

她不得不确定，凤老太太，她的祖母，真的去世了。

祖母是为她而死。

凤惊华闭上眼睛，用力的蹙起眉头，两行眼泪不受控制的滚落。

谢长卿拢着眉站在凤惊华身旁:“华表妹，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姨奶奶她那么疼你，一定不愿意看到你这么难过。”

谢长卿其实很聪明，姨奶奶摔下去时，他就在场，刚好看了个清清楚楚。

他联想到姨奶奶出事前，还让人把所有孩子带了出去，谢长卿不由推测，姨奶奶摔倒根本不是意外，而是故意为之！

姨奶奶选择让人把那群小孩带出去，就是不希望他们看到这一幕，从而被吓到吧？

姨奶奶如此殚精竭虑，为的就是华表妹。

她宁可死，都要帮华表妹，若如此还不算疼爱，那什么算疼爱？

凤惊华没有说话，她呆立了片刻，转身亲手去搭建灵堂。

此时此刻，她只想多为祖母做一点事情，这也是她能为祖母做的最后的事情。

“母亲！”

凤问惊的咆哮声传来，凤惊华手指微顿，继续手上不停的忙活。

“母亲！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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