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迟迟哭着扑到了傅楠非的身前，颤抖着将他扶起，靠在自己身上。

傅楠非呕出了一口血，渐了裴迟迟一身，然而她毫不在意，只是面对这样的师傅，她竟无从下手，不知道再该如何是好。

“雪梨！雪梨！”她撕心裂肺地喊着雪梨的名字，雪梨可以救他的，可以救他的！

“别……别喊了……听不到的……”傅楠非气息稍稍顺了些，勉强开了口，虽然断断续续，但也能听得分明。

“师傅，对不起，是我的错……”裴迟迟哭得像个孩子，都是她的错啊！

“傻瓜……你已经，已经做得很好了，怪就怪我……分不出忠奸……”傅楠非很久没见到自己的徒弟了，没想到再见面时竟是这样一副场景。

他望着不断摇头自责的裴迟迟，心生怜惜，努力举起了手，抚住了她的脸颊。

“好了，别哭了，你已经出师了，为师很，欣慰……”能够力战司徒浩月数十招，这是他都未必做得到的事情，可裴迟迟做到了，还有什么能比这个更能令他高兴呢？

裴迟迟摇着头，哽咽着：“才不是的，我还这么，这么差劲，师傅你要，你要再训我啊！”

“好。”傅楠非气若游丝，余下的气力只够他凝望着裴迟迟了。

“师傅还要再教我更厉害的武功，还要，还要再责罚我，还要护着我……我还想知道自己的爹娘是谁呢？师傅你快好起来告诉我啊……”

裴迟迟已经开始语无伦次了，溃提而出的伤痛和绝望淹没了她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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