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没任何吩咐，于是沈清晓看了眼一旁的香案。

的确，香已经烧完了。

想到皇帝到底恢复了箫夜的清白，沈清晓抿了珉唇。

现在她心情大好，被使唤也觉得没什么。

伺候便伺候吧，反正她也不会在皇宫待多久。

随后，沈清晓径直走了过去，伸手就要动上头的东西。

突然，一道威仪不可冒犯的声音响起。

“你可知道，在御书房内，规矩甚多。”

“未经朕的允许，就随意碰触这里的物件，是死罪一条？”

这是什么规矩？沈清晓手里的动作一僵。

她皱着眉头偷偷瞄了眼上首位置坐着的皇帝。

想到自己现在是太监的身份，只能咽下想说的话。

她后知后觉地放下手里的香，跪下说道：

“皇上恕罪，奴才是新当值的，乱了规矩，请皇上责罚。”

景文帝尽管嘴上凶，眼底却蓄着笑意。

他没有真的生气，却故作凶狠地说道：

“若是那些犯错了的宫人和你反应一般慢，早就被朕拖出去砍了！”

沈清晓一愣。

“皇上要治奴才的罪？”

景文帝笑够了，抬了抬手。

“起来吧，这个也要治罪，那个也要治罪，治来治去，朕早晚要累死。”

沈清晓也不矫情，干脆利落地爬起来，继续走到香案旁边。

“那……皇上可要继续用香？”

景文帝斜倚着龙椅，手托着额头，点点头。

“就按你的法子，点吧。”

沈清晓有些奇怪地动了动眉。

皇帝这话怎么好像知道了些什么？难道他还能闻出香料里那一点的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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