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母在后头做饭，邀请她坐。秦冬冉犹豫了再三，还是去外面货架旁搬了个凳子坐在了两货架口，勉强能通通风。

程母洗着菜问道：“我还没问，老师您姓什么？”

“啊，我姓秦……齐。齐天大圣那个齐。”秦冬冉开口说了一半又改了口。

程母点了点头，“齐老师。谢谢你来看我们。”

“不客气不客气，应该的。”应该的。就算没有秦雨晴那回事，就冲这家庭条件她拎一袋水果上门也是可以的。虽然她是为秦雨晴的事来的。

“唉。我们家鸿宇虽然平时不听话了点，可是那孩子也没干过别的坏事啊，打架还没隔壁那家的姑娘打得厉害，他不就是谈了个女朋友吗，结果这女朋友就这么不是个东西！我们家鸿宇做错什么了啊！”程母切菜的声音简直像把菜当成了仇人。

秦冬冉安慰道：“您，节哀。”

“说得轻松啊！”程母叹气。

“那是我肚子里掉下来的肉啊，我平时也是打不得骂不得，捧在手心的。他爸爸打两下我都要心疼。我也不指望他有什么大出息，可也得长大成人呀，结果呢我好端端的儿子，就那么没了！没了！啊！”程母说到伤心处，不禁哭了出来。

秦冬冉慌忙起身从包里抽出张纸巾递给了程母，拍着她的后背做安慰，“不哭不哭，日子得向前看，要是鸿宇知道你哭了，肯定也得伤心了。”

“唉。”程母抹了把眼泪，“说得轻松啊。我们家老程，平时也嘴笨不会表达自己的意思，和鸿宇经常吵，可心里还是很疼鸿宇的，我们鸿宇这么一走，老程的头发都白了一半。”说着就又哽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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