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栀并没有意识到这话掀起了怎样的狂风暴雨。

她咬了咬嘴唇，继续说道，“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我当初车祸的事情。”

她小声说，“他竟然就连我是在哪条路上出的事故都知道。我知道他想吓我，但我不怕他。”

顾清栀说这话时，并不是在虚张声势。

她就是这样性格的人，她如果说不怕，那就是不怕，哪怕刀子架在她脖子上，她也不怕。

明明看上去，是再柔软不过的脾气，是再柔弱不过的人了。

谁又能想得到，内里有着那么坚强的一颗心呢。

或许也正因为是有着这样坚硬的灵魂坚强的内心，才能在那段炼狱般煎熬的治疗和康复里，涅槃重生，要换做是别人，或许早就撑不下去了。

顾清栀的脸也只白了一下而已，很快神色就恢复正常了。

甚至还有心情往言恪凑了凑，一双大眼睛闪亮亮的，但又因为有司机和程放在，所以她没敢大声，就小声问他，“嘿嘿，言恪，你是不是担心我呀？”

言恪侧目看着她。

在他眼里，眼前这张带着笑意的小脸，和曾经那张脸，完完全全的重合在了一起。

看来人的性格真是到死都不会变啊，就算已经记忆缺失了，但她骨子里就是她，不会因为记忆缺失就有所改变。

她大概永远都会这样。

永远善良正直，永远单纯热烈，永远无畏勇敢。

她越是这样，就越显得其他人，有多卑劣，包括他言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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