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栀知道自己挺迟钝的，对别人的情绪反应得也比较慢。

但很神奇，自己好像对言恪的情绪，反应得越来越快了。

就比如此刻，言恪的声音和语气明明和平时那种淡淡的漠然没有什么区别，话语里的轻嘲也不是什么少见的事儿。

但顾清栀就是知道，他生气了。

生气了啊。

清栀轻轻咬了咬嘴唇，想了想，转眸看向言恪，“言恪，今天谢谢你啊。你……你吃燕饺吗？”

身旁的男人没有做声，脸上的表情甚至依旧称得上是冷漠。

但是，他一边眉梢轻轻地挑起来了，“什么？”

“燕饺，就是用瘦肉捶成肉泥跟番薯粉和在一起，擀成皮，包进肉馅，比小馄饨要好吃，吃吗？”

顾清栀觉得自己也没什么能够讨好言恪，就……他好像还挺喜欢吃她做的东西，所以她才这样问的。

言恪给了个不置可否的答案，“看心情。”

顾清栀心说，做得好吃点，他兴许就有心情尝一尝了。

她点了点头，“那我回去就做给你吃。”

言恪目光上下扫了她一眼，“你回去就洗澡倒是真的，就没见过邋遢成这样的，这什么？”

言恪指了指她身上斑驳的脏污，“洗拖把的水？”

“洗画笔的水。”顾清栀叹了一口气，“是真的洗不掉，我都不知道这些衣服这么贵，我已经是捡着最朴素的颜色来穿了。”

言恪声音淡淡，“你继续捡着朴素的颜色来穿，兴许还能穿着更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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