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担不起你喊一声父亲！”沈怀经过了沈清曦和李胜男的劝导，早就已经想明白了沈清柔这件事情中的利害关系，对她的那一点心软也全部都消失了，“沈家的二小姐早就在生产的时候难产而亡，日后你做你的北境小妾，沈家过沈家的安稳日子，我们没有半点关系。”

沈清柔没有理会沈怀面上的冰冷，而是迈步就往里走，“父亲这是在生女儿的气吗？”

她坐在椅子上，看着面无表情的沈怀，突然就勾唇一笑，“血脉父女一场，又岂是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的？”

“说吧，你又想做什么！”沈怀坐在椅子上，冷眼看着一脸笑意的沈清柔，“你深更半夜跑过来肯定是在打沈家的主意，既如此，那就直接说出来吧。”

沈清柔四下看了看，这里所有的一切都跟胡氏活着的时候不一样了。应该是沈怀娶李胜男进门的时候，又重修了一遍吧。

“怎么不见沈家的新夫人出来？”沈清柔收回目光，重新盯着沈怀，“当初父亲和母亲是百般恩爱，我看着你们一直都觉得这世上夫妻就应该是这样。没想到……也不过如此。”

“你还有脸提你母亲？”沈怀冷笑，“她做下的那些事情，哪一件不是要偿命的？我当初也就是被她花言巧语给欺骗了，让她做了那么多年的沈家主母已经是对得起她了！”

胡氏身为庶女又有个出身青楼的娘，这样低贱的身份，能够做那么多年的丞相夫人，对她来说已然是天大的福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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