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默命令陈恒回去给堂伯母上一堂生动的思想教育课，陈恒没这个胆，怕被宗亲们群起而攻之。

“我去说几句话就有用了？这种思想，群众基础很扎实，得经过几代人的蜕变觉醒，不是一番话就能改变的。”

“你不能这么想。我们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肩负改变这个世界的重任，如果遇到问题却麻木不仁，岂不是空有一身知识？”

“有道理，那你去吧，我支持你！”

“……我还没嫁过来呢就惹事，这样不好。”

“你也知道这是惹事啊，那还让我去？”

“你去不去？不去，不去我回到L市就买车票回家去！”

陈恒扶额：“你这没嫁过来就要闹着回娘家，我也是服了你。行行行，去就去，留点英名在这里才不枉我N年回来一趟。”

陈恒跟在方默身后，磨磨蹭蹭回到人群中。他瞅准时机，待堂伯母独自拎着一只已经拔光毛的鸡走进小巷子，就赶紧追了上去。

“伯母，等我一下。”陈恒把前面的人叫住，“您去哪呢？”

堂伯母回头笑道：“我拿鸡去洗啊，这边水龙头不够用，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我觉得……”

堂伯母耐心地等待下文。

“我觉得，我觉得重男轻女是不对的！”

“啥玩意儿？”

陈恒鼓起勇气继续道：“生孩子很辛苦，我觉得应该由女人说了算，她们愿意生就生，不愿意生任何人也不能强迫她们，这是最基本的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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