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换上了月牙白的道袍，再用玉簪束发，又拿起了拂尘，还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

但这套衣服是特制的，显得她身段更加曼妙。

娇娇转了个圈儿。

她道：“确实不错。”

皇帝一向都喜欢自己主动的，并不喜欢女子投怀送抱。

卓布泰胖了一大圈，乍一看去，和从前的有很大的差别。

娇娇道：“难为你了。”

卓布泰道：“都是为了柔然，应该的。主子——”

娇娇笑道：“不是主子，而是素问姑娘。”

羯利可汗给她安排的身份，就是大盐商胡不归家庙里的道姑。

此次，皇帝来杭州。

所经过的任何一处，都需要大量年轻的姑娘。

而道姑素问便在这一群人里头。

她也没什么差事，就是跟着其他道姑们一起站站就行。

来之前，娇娇一路都在看典籍。

这样，应对之间，她肯定就不会说外行话了。

但道姑们乌泱泱的。

她未必会显出来。

华灯初上。

娇娇道：“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这两日，皇帝都会微服在这西子湖边散步。

估摸着时辰。

娇娇带着卓布泰便站在了柳树下。

唔。

良辰美景，正是遇见时。

果然，不多时，娇娇就看见皇帝信步而来。

有那么长时间没有见着皇帝了，他还是那个样子。

大概中年的男子，几年之内，容貌是不会有太多的变化。

走近了，皇帝的神色如常，半眯着眼打量着她。

这一带，是清过场的。

但娇娇还在这里，显然是为皇帝备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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