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在步长离嘴里化开，步长离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好转。

看着他呼吸逐渐平稳有力，眼睛也渐渐睁开，江笙笙一直提着的那口气总算松下来了。

还好，他没事。

不过他怎么会吐血？

江笙笙道：“你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在风陵岛的上吃了什么不干净东西？”杨木有这人心思阴沉，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实在不意外。

步长离微微张嘴，将胸口堵着的那口郁气吐出去。

察觉到自己还靠江笙笙怀里，眼神闪了闪，随后握住一旁的扶手勉强地直起上半身。

“无碍。”步长离淡声道，“多谢少岛主援手。”

江笙笙不在意地挥了挥手，道：“大家都是一家人，说这话不就见外了吗。”声音刚落，江笙笙就察觉到一道凌利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江笙笙：“？？？”她说错了吗？他们都是一个岛的，四舍五入不就是一家人吗？

她哪里知道，步长离其实是想到了先前江笙笙在风陵岛上说的那番话。

她说——自己是她夫君。

思及此，步长离心里莫名烦乱了一瞬。

他收回目光，借着扶手站起来，缓步朝甲板走去。

身后被无视的江笙笙：“……”

“不是，美人，我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我呢。”江笙笙两三步追上去，跟在步长离身后试图问出个一二三四来。

但步长离大概是刚刚吐过血，精神状态并不好，人懒些，话也不愿意说，只半倚在船舷上眺望着远方的海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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