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烈炘低叹一声，神色竟有些恍惚：“我也说不清，这么久以来，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当年如果没有用如此激烈的手段逼你们，或许一切就大不一样！”

闻浅浅见他竟是露出了真切的忏悔之意，也沉默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缓缓开口道：“烈炘，我和夜离开这些年，我也听说了一些事……墨哥哥当初攻打烈焰，你请求他退兵，甚至愿意在我们的墓前自刎谢罪？”

烈炘一愣，听她提起这件事，竟是苦笑了起来。

“不错，那是我一个人犯的错，又怎能牵连整个烈焰？若是能用我一个人的死，换得烈炘安稳，我也能安心了！”

他一直记得，当初听闻小老虎和司徒玄夜死讯时，脑子里已经是一片空白！

或许从开始，他对小老虎并没有多真情，所有的甜言蜜语，大概只是想看看她张牙舞爪的反应罢了！

就连带她离开，也不过是为了利用她对付司徒玄夜……后来的后来，他也渐渐对她动了心，也因此更恨司徒玄夜，恨司徒玄夜得到她！

他以为，只要除去司徒玄夜，她便是自己的，在看到她肯为司徒玄夜付出一切，乃至生命的代价时，他才幡然醒悟！

他若是害死司徒玄夜，她也不会独活，更不会投入他的怀抱！

而他爱的，又何尝不是这样敢爱敢恨性情刚烈的她？！

他依稀记得，自己离开单羽时，已经满心绝望，也从那时起，决心归隐，以为自己会心如止水，却在听闻她和司徒玄夜的死讯时，不可避免地颤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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