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又一剑，卓妍就那么一边笑着，一边用最基本的剑招朝着归雨攻击着，就算她将自己的修为压到了结丹大后期，可她体内的灵气容量也是归雨的几十倍不止。

她就用这样最基本，最简单的招式，一招一招的逼得归雨毫无还手之力。归雨面如死灰的承受着卓妍一剑又一剑的攻击，直到最后彻底的被卓妍的剑气斩落云下。

他都没有再说出一句话来。

沧澜宗的人脸色很难看，因为他们从卓妍眼中看不出丝毫的情绪变化，似乎从卓妍大笑之后，她的脸上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别的情绪，一直都是静默淡然的样子。那是一种很隐晦的改变，没人知道卓妍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了。

直到归雨灵力耗尽，跌落云头，卓妍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丝毫的变化。

没有人知道，卓妍在看到归雨那纠结愤恨的神色之后，心底里一瞬间，所有的纠葛就都放开了，是的，她何必那么放不开呢，比她更放不开，更无法忘怀的人，不是应该是归雨么？他心心念念的想要突破到元婴期，又因此不惜连刚刚缔结的师徒缘分都可以拿来利用，甚至在最后利用不成，还想彻底毁掉。结果却导致了他心底里潜伏的心魔越来越强大。

自己的修为毫无寸进不说，如今连寿元都快要耗尽了，却又看到了这个曾经连他一个小手指都抵挡不住的徒弟，已经可以用淡淡一个眼神就杀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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