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早已降临，窗外漆黑一片。刑警大队办公室的灯光却将白板照得耀眼。

听到李方文的分析，林一平也疑惑道：“队长，我也在想为什么她要专门跑到验船厂小仓库去处理那双鞋子。她自己就是一个收垃圾的，处理一双又脏又旧的鞋子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干嘛要劳师动众的？”

两个年轻人的话，不无道理。王良心里也想：她去到小仓库到底有什么目的和动机呢？她跟死者有什么关系呢？

王良面对李方文三人缓缓道：“另外，今天下午，我和泰林教授给薛芳婷做了口供。据她讲，当时她在躲避死者的追逐，已经跑到了巷子的北边。却听见后面传来死者的叫喊，并看到凶手的身影。而且据她讲，虽然她辨认不出凶手，但是凶手身上却传来一股浓重的臭味。像垃圾箱的味道。”

李方文和林一平听着队长的归纳总结，又一次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在渔市广场收拾垃圾的蛤蜊婶。两人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几乎异口同声道：“难道凶手就是蛤蜊婶？”

看到两个年轻人欣喜若狂的样子，王良此时却高兴不起来：是蛤蜊婶吗？这就是真相吗？如果蛤蜊婶没有出现在验船厂的小仓库，他们想找到那两只带血的鞋子几乎就像大海捞针。难道还有什么隐情他们到现在还没发现不成？

有时，王良觉得真相就在眼前，千头万绪的线索好像就要汇聚成一条结实的鱼线，将血债累累的凶手绳之以法。有时，王良却又觉得眼前还是一团乱麻，等待着他和同事们去一个线头一个线头地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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