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话？”

“因为……不值得……”

“值不值得只有朕知道，没有你，山河再娇艳也不美了……”高纬顺手将她揽进自己怀里，露出温柔而又痛苦的笑容。十七岁的少帝第一次面对抉择，他义无反顾地选择了心爱之人。

冯小玲伸出双手紧紧抱住他，这是她最后一次抱他，她似乎要把自己融入他的骨髓里，直到天荒地老，直到海枯石烂。可惜她不能，她必须让他找回真爱。

许久之后，冯小玲抬起头来，望着高纬，轻轻念着咒语，看着高纬越来越深邃的眼神，冯小玲早已泪流满面，从这刻开始，高纬已经完全不属于她了。

“皇上，爱她，就去找她吧……”这是冯小玲说的最后一句话，说完之后，她直接转身趴在榻上大哭。

渐渐清醒的高纬看着榻上痛哭的人儿不禁心痛难耐，几日来，他的所作所为在脑海里不断闪现，他甚至看到自己狠心地扇了小雅的耳光，她嘴角的血迹仍然触目惊心。更让他觉得荒唐的是，他竟然下令斩杀小雅，他竟然要杀他爱之入骨的雅妃啊！

高纬猛然站起，他顾不得虚弱的冯小玲，直接往殿外跑去，片刻之后，明光殿外传来皇帝咆哮的吼声：“何小雅！！朕不能没有你，你一定要活着……”

高纬声音渐小，他的双脚直直跪下去，痛哭起来。男儿流血不流泪，皇帝为一女子痛哭至此，真情自不必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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