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想吃还是不舍吃？”

红果不能常鲜，如果不趁早吃掉，只怕会更浪费这他国进贡的果子，以何小雅的性格，到嘴的便宜绝不能不占，而现在，却连红果也不喜了，她的转变怎么如此之大？

——————除非她根本不喜欢吃红果。

“皇上，臣妾怎么会不想吃呢……”冯小玲说得有些心虚，她根本不喜欢吃什么红果，又凉又脆，恪了牙齿。说来也怪，那何小雅竟如此喜欢吃红果，之前在西宫的时候，曾一人吃了一食盒的红果，如果说自己和她最不像的地方，恐怕就是喜好上的差别吧。

“是吗……”高纬摸着她的脸颊，缓缓反问。

高纬随即拉开她的衣领，让肩膀上的牙印露出来。牙印已经稍微结痂，但印记十分明显。然让高纬寒心的是，这个印记十分普通，并不是长有虎牙的自己咬上去的……她根本不是何小雅。

她到底是谁？为何同他的雅儿如此相似？

抚摸着上面的痕迹，高纬的心几乎要滴出血来。原本以为得到她了，想来还是梦一场……

——————何小雅，你到底是逃了。

高纬忽然放下冯小怜，猛然站了起来。砰！一拳捶在案几上，惊醒了沉溺其中的冯小怜，她跌坐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少帝从她的旁边走过，毅然地走出明光殿。空气中尚存的温暖气息逐渐变冷，冯小怜的心不由得冷绝起来，心里涌过的恨意久久难以平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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