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日乃是一年一度的端午节，皇帝段应天在宫里设了宴款待众臣并各官眷命妇。段擎苍亦在当中。

一时间歌舞升平，酒酣耳热。喧嚣热闹过后，等段擎苍微醉着回到段王府时，已是深夜。

挥退侍从，他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锦鸯阁外，屋内烛火未灭，淡淡的烛光晕满了窗户，说不出的柔和似水。段擎苍似是踌躇了一瞬后，终是推开了门。

苏紫凝正坐在桌前，似乎在做着什么东西，见到段擎苍来，立马站起来施礼，“王爷。”

这声王爷让段擎苍觉得有些刺耳，不禁皱了眉。他抬手挥退站在一旁的屏儿，走上前看到桌上刚刚做了一半的风筝，冷笑一声，声音因微醉而透着一股沙哑，“你倒是过得不错，亲手杀了自己的母亲，你竟一丝反应都没有，还有如此闲情逸致。”

苏紫凝胸口微痛，垂下眼帘，淡淡道：“你放了我娘，我说过会偿还。我也答应过娘，会好好活着。”

段擎苍嗤笑出声，抬手捏住她的下巴，手指下滑腻的触感让他心里不由一荡。他邪笑道：“苏紫凝，你娘欠本王的，你说过你来还，告诉本王，你如何来偿还？”

眼前的苏紫凝只穿了单薄的里衣，微敞的领口露出精致的锁骨，未束起的长发在烛光中散着温柔的光泽，空气中仿佛还飘着淡淡发香。

段擎苍只觉得心神有些不稳，不由微眯起鹰眸嗅了起来。

苏紫凝闻到他身上浓浓的酒味，混杂着他原本的气息，竟透出些莫名的蛊惑。她淡眉微蹙，轻声而又坚定道：“是，娘亲欠王爷的，紫凝来偿还。从此做牛做马，任凭王爷差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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