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明一双漆黑的眸子，忧郁而又憔悴，一张倾城白皙的面容，写着深深的悲伤，尖的不能再尖的下巴，挂着冰冷的晶莹，仿佛是一个玻璃娃娃，随时都会破碎，让看着她的人，心，不自觉的发酸，发疼。

沉默了片刻，瑾明淡漠地问道：“爹，为什么人的生命是如此的短暂？”

诸葛贤怔怔地看着地上跪着的瑾明，看着让他陌生的女儿，平静地言道：“因为人是这世界上，最脆弱的动物。”

诸葛说完，眼眸一片深蓝，幽远而沧桑。

看着诸葛贤，有那么一刻，瑾明感觉她的这位宰相爹爹，也老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娘亲死去之前吗？还是娘亲死去之后？

因为人是这世界上，最脆弱的动物？是这样吗？

“爹，您爱过娘吗？”

诸葛贤点了点头，言道：“爱过。”

瑾明闻言，若不是她看到诸葛贤眼中的雾气，她一定不会相信诸葛贤的话，因为他娶了那么多的老婆。可是，在这一刻，她相信诸葛贤的话了。人都不在了，还计较爱与不爱，已经没有意思了！

瑾明盯着灵位说道：“爹，有你这句话，娘她这一生值得了！”

诸葛贤再次将目光投向瑾明，锁在瑾明的脸颊上，言道：“瑾明，你娘说，她这一生唯一对不起的人是你，爹也想告诉你，爹这一生对不起的人也只有你，爹……对不起你！”

瑾明平静而又真诚地说道：“爹，您和娘都觉得对不起我，其实，您们不必如此，瑾明过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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