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夫人！”舒茹应声之后，退了下去。

瑾明见舒茹退下后，对着身边的小婵，言道：“小婵，你也下去吧！我想一个人和奶奶呆一会儿。”

小婵看着瑾明，她有些不放心瑾明，瑾明一张苍白的脸上，写着随时都有可能晕倒，迟疑了一会儿，应道：“是，小姐，我在这外面等你。”

瑾明抬手揉揉地给小婵理了理头发，说道：“不用了，外面风大，你先回去吧！”

“可是……”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瞧，你的嘴唇都冻紫了。”瑾明话毕，冲着小婵扯出一抹宽慰的笑容，转身向老夫人的屋子里走去。

她不知道，就在她转身的那一刻，小婵的眼泪便哗哗地流了出来，她不知道，她勉强出来的笑容，让人看了有多么的心疼。

伴着木鱼的声音，瑾明走到了门口，盯着老夫人的后背，正想敲门的时候，屋里的木鱼声停了下来，烛光下，老夫人的自语以及说话间的低泣，让瑾明停下了脚步，整个人都愣了……

老夫人悲伤地哭了起来，一边哭泣，一边说道：“尧儿，你怎么就走了？你们都走了，你们怎么就都走了啊？老天爷，为什么你们带走的不是我这老婆子啊？你为什么就不给陈家留下一个后人啊？你让我这老婆子，今后到了地下，如何有面目……如何有面目见他们夫妇啊？你让我这老婆子如何见夫君啊……”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最悲哀的事情，便是如此了吧？在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悲伤能比得过白发人抱着黑发人的灵位哭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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