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陆峥在一起之后，她才发现，这人简直就是妥妥的工作狂。

只要她不和她说让他提前下班，他能在公司待到地老天荒。

池皎把吃了几口的米线丢在一旁，有些烦躁。

陆峥很快就回了消息，只有一个简略的“好”。

池皎把手机放下，盯着镜子出神。

两人约的地方是一个新开的主题餐厅，她拒绝了陆峥来接她的提议，联系了司机送。

她到的时候时间刚过六点，天微微沁上些墨色，夕阳描摹出远山的轮廓，在天边泛出些细碎的光。

池皎把手机收起来，透过车窗朝外看。

“小姐在想什么？”司机李伯从她小时候就一直在池家工作，李伯没有儿女，看着池皎长大，一直把她当亲生儿女疼。

“有一些事，”池皎抿了抿唇，有些犹豫的问，“我有一个朋友，对他印象很好，但是接触不多，他好像走上了一条不会被人理解的道路。”

李伯从后视镜里看她一眼，依旧笑呵呵的，语速缓慢，“皎皎，别人走的路是他自己选择的，无论这条路究竟是对的还是错的，哪怕是一条错误的道路，这都是他自己的选择。”

“人生为什么非要照着既定的轨迹发展？”

话音刚落，沉默从车厢里蔓延开来。

“到了，”李伯在路旁停下车，从后视镜里看了看她，没说什么。

池皎歉意的朝着李伯一笑，给陆峥拨了电话过去。

这家餐厅是不久前刚开的，她推开玻璃大门，餐厅里只有星星点点的小夜灯在墙上嵌着，在灯罩上折射出细碎的光芒，另一旁的空地上放着一架钢琴，有人坐在琴前低头弹琴，悦耳的音乐声流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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