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再叫他们顺藤摸瓜地找出些什么来。
季笙目光讥诮:“看来,有人已经先我们一步,动过这块碑了。”
不,不是碑。
是墓。
是这座葬着永安王外室的墓。
她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人来。
那个人容色冷峻,穿一身玄衣,看人时的目光总是冰冷的,纵然她与他曾经亲近过,他唤她时,也总带着某种叫她无处可逃的慌乱和惧怕。
陈云樵问道:“阿笙,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怎么办?
季笙目光落在这座木碑上,手稍稍地带了些力道,被泡软的木碑便又陷下去了一些。
因为用力,她的指尖也跟着发着白:“自然是如你所愿了。”
无论这里头究竟藏着什么,为今之计,也只有开棺一途,方能知晓其中敬酒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季笙目光落在木碑上那道雪白的断痕上,低低地笑了:“今夜是个好日子,你说呢?”
开棺验尸,早在陈云樵的计划之中,他又如何会反驳?
说干就干,两个人都是十分有魄力的,当下便拔了木碑放到一边,这才开始动手。
陈云樵苏日安地位尊崇,身边追随者众,但今夜行事却不好大张旗鼓,是以并未带其他人来,两个人便一道地徒手扒拉泥土。
好在刚下过雨,泥土尚且十分松软,折腾起来倒也算不得费力,也不知过了多久,飞鸟声音渐渐嘈杂起来,季笙一直扒拉泥土的双手这才终于停下。
她一停,陈云樵也跟着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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