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在文件里过了两日，许安然不免有些泄气。

从未接触公司管理的相关知识，从未涉猎经济学的有关内容，那层层叠叠的文件，分开了念，每个字她都认识；可合在一起，她却看得煞是吃力。

在桌子前坐得久了，僵硬蔓延了整个身子。想要掌握那些内容，也不是一日两日，许安然早有预料，所以也并不着急。

手机铃声响起时，许安然正微微挺直了身子，舒展着因久坐而造成的疲惫。尾号为6182的陌生号码，固执地霸占着亮起的屏幕。许安然挂断了一次，可是，也不过三五分后，同样的号码，又再一次拨了进来。

纤细的手指滑过屏幕，许安然接了电话，“喂？”

“安然，是我，我是芳芳啊！”电话那端，传来一个略带急切的女声。

芳芳？她认识的人里，名字里带芳的足有五个，许安然想了好一阵儿，才迟疑着开口，“云芳？”

“嗯嗯！是我。”电话那端，孟云芳应了声是，便继续说道，“打电话前，我还怕你换号。真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用的这个号码。在三江集团可好？”

三江集团？那是许安然大学刚毕业时签下的单位，主管三江大坝相关的事务，下设设计院、学校等各种附属。眼底掠过一抹恍惚，那似乎是好久远的事了。当时的同学都知道她签了三江集团，却没人知道，刚满一年，她就辞了职。不想解释辞职的缘由，也不想再谈后来的奔波，许安然干脆不提辞职的事情，只淡淡应了句，“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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