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母泪如雨下,一切似乎已经无力回天。
路时遇像是听笑话般,摇头:“怎么可能?你们那一纸鉴定一定有问题。时染姓时不姓慕。”
他舅母叫时雅彤,舅父叫慕连沉。
路时遇道:“我还没那种变态怪癖,对自己的妹妹动情。”
顿了顿,路时遇捞起椅背上的外套就走,临走前,路时遇淡淡地道了句:“我要去上班了。爸、妈,再见。你们回江城路上注意安全。”
路时遇说完,背身就走。
走出家门后,脚步,不由自主地停在时染家门口。
他按了几下门铃,时染不开,他只好又取下墙壁上的挂画,将铁丝取出掰直,插到锁孔里开锁。
这样不打一声招呼的行为,路时遇知道不礼貌,但也顾不得太多。
走进里面,才发现里面空无一人,所幸行李都在,路时遇第一反应就是……时染比他出门还早,许是去找房屋中介了。
昨天的录音里,明明白白。原本耗费大精力才让时染住了进来,住进来的她还是疑虑颇多。
至于时染多久搬走,这些虽然在他顾虑范畴之内,但是现在……他显然已经无所顾及。
男人大步流星地冲进卫生间,翻了抽屉,拿走了她袋子里的所有的发卡,又伸手取走了时染的牙刷和木梳。
像一个穷极末路的潦人,精神近乎奔溃地徘徊在悬崖边上,谁也相信不起来。
对于父母的话,他一个字都不信。
他只信,眼见为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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