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睡久了太累，心羽在君叙的怀里不安分地动了两下，像伸懒腰一样伸出胳膊，然后小猫般地圈住了君叙的脖颈。

君叙因心羽的动作而微笑起来，却没有接心羽的话。

他想，心羽的梦不是单纯的梦境，这是国师给她建造的梦中幻境，但是这个梦对心羽来说应该很美好。

“可是我不太满意。”心羽咕哝道：“梦里没有你。”

国师造的梦当然不会有君叙。

君叙不意外也不生气，反而很高兴，然而心羽的下一句话，他又很不高兴。

只听心羽补上一句：“也没有行夜。”

君叙不想听月行夜的事，岔开话题道：“我们快到国学院了，有件事要先跟你说。”

心羽轻轻“嗯”一声，似乎随时都能再睡过去。

君叙沉思一下，问：“你信不信我？”

“信。”心羽声音依旧轻。

“无论心翼生多重的病，中多深的毒，我都会治好他。”君叙向她保证。

“好……”心羽蓦地睁眼抬头，“你说什么？”

“有人说心翼生病了，也可能是中毒。”君叙再三保证，“你信我，他不会出事。”

“好，我信你。”

心羽的手臂将君叙搂得更紧了。

君叙明显感觉到，心羽在发抖，不是冷，是害怕。

……

……

夜已深，国学院却无人入眠，尤其是南院的人。

以纪副院长和严老师为首的南院师生们聚集在某栋教学楼前，或提着灯，或打着火把，或凝天地之息为光照，一个个神情惊愕地仰着头，望悬浮在半空的那团诡异而浓厚的黑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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