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尾音拖了很长，曲落准备做最后一个下腰后空翻。

钢琴已经停下了，男孩的眼睛从琴键上移开，看着女孩在舞台上释放。笑得温和。又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撕拉”一阵凉风从腰间贯穿，不好的回忆霎时间全部涌上。

什么变了，什么没变？

她在的时候一切就像童话，自己回来的时候，依然还是残酷的现实。

曲落就是曲落，曲落不是叶思绵。

叶思绵也不可能是曲落，哪怕她扮演得再好。

只是……自己居然信了。

坐在钢琴后上的男孩迅速在她稳稳站住的刹那冲上舞台，脱下西装将她裹起来。

全场的人只听到扩音器扩出的“撕拉”声，却没有反应过来出了什么事，就看见领舞和钢伴没有谢幕，动作亲密地下台了。

观众蒙圈儿一秒，男孩很快上台做了解释。

“舞蹈裙遭人恶意剪线，由于领舞的最后一个动作幅度太大，舞蹈裙开裂了，望大家谅解。”

***

曲落一言不发地换上自己的衣服，垂了头，不争气的眼泪从眼角两侧同时滑落。

另一个女孩子跑过来，坐在她身边，“曲落，今天你们班的何含霜，有节目吗？”

曲落抬头看了看那个陌生的面孔，摇摇头。

“那就奇怪了。”陌生女孩撑着下巴想了想，“既然没有节目，她来更衣室干什么？”

陌生女孩盯住曲落放在一边的演出服，“曲落，这个事，会不会是她做的？”

曲落一惊，“你……你不是来嘲笑我的吗？胖得把衣服都撑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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