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鸦特意将人叫到跟前，让人弹琴。

勾栏的人穿着都很轻薄，那羽衣落在男子手臂上，倒是跟女子不太一样，又俊又美，别有一番风情。

倪蓁眼神似乎黏在了对方身上，在风花雪月下，喝了不少的桃花酒。

季鸦看她今晚喝了这么多，便在她喝得差不多时，从房间里退了出去，还专门给她换了床干净的被子。

在门口守着，听到里头没动静也没多意外。

只是长长的叹了口气。

房间里。

男子第一次跟这样的女主顾，心里难免有些爱慕。

他说是卖艺不卖身，但在私底下早已不是清白之身，说得好听，只是为了卖出一个好价钱。

他本就是楼里的招牌之一，模样不差，遇上比自己长相还要好的主顾，便忍不住想要俘获住对方的心。

男子的手刚碰上倪蓁的腰间，就被一阵强烈的气波给震飞，砸在角落里，瞬间没了气息。

动静太大，倪蓁清醒了几分，冷冷的看向程彧。

他气得整个手掌都在颤抖，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半晌说不出话来，眼泪倒是比话先流了出来。

一张俊美如斯的面容怒意横生，但也不耽误他流泪时候的脆弱感。

倪蓁甩开他的手，动弹不得。

程彧低低道：“你故意的。”

她明明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我当然是故意的。”倪蓁冷笑：“我们都分开这么久了，你还管我跟谁在一起？”

他们当年就是在这个时候一见钟情，她当然记得这个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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