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抽空观察喻恩铭的刘晏淳已经看明白了,方才那些搞事的姨娘就是这喻恩铭派来添乱的。
可惜他纵使有点脑子,却也因为身份难以常见死伤者,根本不懂死前伤死后伤各有什么区别。
东厂的人手上制造的死伤者无数,看多了,也能自行理解一些道道,却也没办法和陈鸢这种能把时辰都精确下来的人比,更是喻恩铭这类自以为是之人难以想象的。
喻恩铭搞的这点手段,遇上别的仵作能糊弄住他们,在陈鸢的面前连干扰项都不算。
刘晏淳心中暗自嘲弄了一番,再次把目光落在了陈鸢身上。
她一旦认真起来,活人都得靠边站,眼里只有尸体。
谁人像她这样把尸体看得比什么都重要?还叫他尊重尸体……
笑话!
人活着都分三六九等、高低贵贱,叫他去尊重一具快腐烂生蛆的尸体,有够天真。
尸体的唯一作用,就是比活人更好摆布利用编故事罢了。如果学会了陈鸢的本事,想制作什么凶杀现场陷害人不行?
在他心里已经烙上天真两字的少女,此刻已经给喻老板翻了个身。
“喻老板后背上有两处伤疤。”
心中万般念头的刘晏淳,老老实实拿起毛笔一字不落记下来。
“一处是后背左侧冈下肌位置,有个半寸(1.6cm)长两分宽的伤疤,两头窄中间粗,看上去像双刃刺器造成的伤口结的疤,颜色已经淡化,年份应该蛮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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