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之前老大夫的粗糙手法不同，顾为荷显得更加专业。

他不但查看病人的状况，还看了她吐出来的血，并询问她昏迷前后的各种症状。

最后得出结论，徐月应该是早在前往渔阳县城之前，就染上了从青州那边传来的瘟疫。

之所以有这样的结论，其一是徐月现在的症状和渔阳县城城外那些流民一模一样。

其二是，县城城外那些流民，前几日并没有暴发的症状，是昨天夜里才集体暴发昏迷吐血等症状。

这就说明这可感染的邪毒，不会立马感染就立马暴发，而是有一定的发酵时间。

而且小孩的病症来势汹汹，今早就死了好几个孩子。

而大人的状况要好一些，可能是身体比孩子更强壮的缘故。

得了这种疫病的人会咳血不止，吐出来的血从暗红到发黑。

听说连着吐血三次，人就死了。

想到这，顾大夫追问道：“这孩子吐了几次血？”

一直留守在屋内的王氏答：“一次，暗红色接近黑色。”

顾大夫指了指地上已经干枯，但还没来得及打扫的黑血，“是这一滩？”

王氏点头，试探问道：“这个病是接触感染还是空气传播？我们不知道这摊血有没有感染性，除了您和我的家人，别的人都没进来过。”

“这是感染源之一吗？”

如果是的话，她要谨慎处理，如果不是，也松口气。

但看这接近于黑色的血，怎么都觉得它具备传染性。

顾大夫惊叹道：“你们懂得倒是不少，且防护做得很好，但这血具不具备感染性我还不清楚，但可以知道的是，你们家幼娘肺部有邪毒，才导致咳血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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