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家小姐毫无形象，犹如市井泼妇那般，冲着揽翠轩的方向破口大骂。那婆子拼命缩起脑袋，垂头躬身以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惹火烧身。

可她再怎么缩头缩脑，该注意到她的人，还是会注意到的。

顾淇对凌清浅的谩骂，吴氏充耳不闻。沉吟一番便凝眉看向那婆子，问道：“她可有说因何不愿同行？”

据她所知，凌清浅根本就没去过皇庄。没了顾寒玦在身边，她在这京都城人生地不熟。不跟她们一起，压根就连去皇庄的路都不认得。又怎会拒绝得那么干脆？

“县、县主……她没说。”话音一落，婆子明显感觉到除了吴氏外，还有另外两道更为冷戾的视线，刀子般朝她射来。

心头一紧，微微佝偻的身形急剧瑟缩了一下。

极度惊慌之下，脑子里灵光突闪，婆子急急又道：“不过老奴临走时恰好听到了县主与叶子姑娘的谈话，若无差错她们明天将会与六皇子同行。”

“你说什么？”少女满含讶异的嗓音突兀响起，吓得那婆子菊花一紧。接连几次受惊，真真差点将她吓尿。

见婆子闷头不吭声，顾淇急了。她快步上前，来到那婆子面前，尖着嗓子叫道：“你说她们要跟谁同行？”

“跟、跟六、六殿下……”婆子被顾淇那来势汹汹、满面凶残的样子给逼得倒退。幸而最后一丝理智还在，只一步便又硬生生克制住了动作。不过那发颤的嗓音，结结巴巴的话语，还是泄露了她此刻的惊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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