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敢靠近疯掉的母亲和死掉的女儿，目光齐刷刷落在冷眼旁观的钟曦白和龙焱身上。

钟曦白收好已经拍了照片的手机，拉着龙焱的胳臂往角落里退，一副不想惹麻烦的怂样。

这时，被闹醒的罗刚和几个男人推开人群挤到前面，妇人还在发疯。

扫视了周围一圈，罗刚声音洪亮地开口：“先出去。”

钟曦白拽着龙焱跑得最快。

妇人和她女儿的房间在一楼，大厅里零零散散坐着人，他们不敢跟过去看。

见到钟曦白和龙焱从长长的走廊走出来，一群女生急忙围上来：“发生了什么事？是……是有人……不行了吗？”

在这样的环境，“死”字已经成了忌讳，没有人敢提。

“嗯。”钟曦白不想扰乱本来就岌岌可危的人心，低声应了一句，便要拉着龙焱去找座位坐，想必待会又要开会。

可身后的龙焱一动不动，钟曦白疑惑地扭头看他。

“少了。”

龙焱的下巴扬起，黑眸阴霾，嗓音醇厚低哑，像大提琴性感而优美的的旋律，此时落在群众耳中却像急救室里机器响起的急促警报声，给人又慌又急的恐惧。

什么少了？

钟曦白和其他人顺着龙焱的视线所在看过去。

镶嵌在大厅中央天花板上的蓝色夜明珠少了一个，留出一个凹陷的半球体空洞。

迄今为止，死了三个人，而夜明珠也缺少三颗。

大厅里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冷气，不可名状的恐惧爬满他们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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