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之前林嘉木这样对她说，林瑜青是会相信的。

可是如今，她却是一点都不信。

她太过了解他，他的每个动作每个表情代表了什么，她都清楚。

可正是如此，她才更加难过。

曾经那个脆弱的，孩子气的，总是跟在她身后的少年，在强迫自己和她撇开关系。

少女的眼眶愈发红了，也清清楚楚的看见了眼前的少年指尖在发颤。

他低着头，他不敢看她。

他即使想要逼着自己对她说出狠话，却还是无法如愿。

林瑜青依旧看着他，她的眼眶红红，看着愈发惹人怜惜。

林嘉木是多么想伸手轻抚她的眼眶，安抚她的情绪，可是他没有资格。

这么多年，他因为她一次次变得疯狂，痛苦，甚至变成自己陌生的样子。

他内心轻笑一声，本想再说一句狠话就转身离开，却忽的听见她开口。

“嘉木，我们没办法做朋友了吗？”

少年沉默的看着她，忽然勾起唇轻笑了一声。

“朋友？林瑜青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我从来都没想过要和你做朋友。”

他的话只让林瑜青更痛苦，眼泪也一下子无法克制的掉了下来。

她慌忙的擦掉，还小心翼翼的去看他的表情。

她不想落泪的，不想让他觉得她是在装可怜。

可是她的眼泪却还是落入了林嘉木的心中，他的手颤抖的更厉害，最后终于还是伸手将她的泪擦干。

那个一向单纯孩子气的少年，此刻眼里却满是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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