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对着沈润摆了摆手。
沈润含着笑,端起茶杯,慢条斯理地啜了一口,明知故问:“要我去?”
“既然他们那么相信朱本飞,不如随朱本飞一块去了,世间也能少几个有脑不用的愚人。”晨光凉凉地道。
“他们只是受了蒙蔽一时不敢相信,没你说得那么严重。”沈润见她起了怒意生了杀心,连忙笑说,放下茶杯,站起身,“我会安排三日后在知州衙门公开审理朱本飞和高旺的案子,不限旁听,待朱本飞亲口认了罪,他们就死心了。”
“他们若一心认为朱本飞是冤枉的,就算他亲口认罪,那些人也会以为你屈打成招。”
“人证物证俱在,犯人亲口认罪,若还有人觉得是屈打成招,那就是故意生事。别有用心之人,死不足惜。”沈润严肃地道,他没宽容到可以容忍有人借机生事,该处置的他还是会处置的,“在你心里你到底是怎么想我的?你觉得我是那种优柔寡断、妇人之仁的人?”
晨光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她似乎真觉得他优柔寡断、妇人之仁,沈润有些不满,懒得问她,平着脸道了句“我走了”,就出门去了。
晨光目送他出了门,唤来新上任的丫鬟收拾了餐桌,自己坐在窗前看街景。未时一刻,正在她昏昏欲睡的时候,古战蹑手蹑脚地进来,轻声说:
“陛下,丰城郑家的家主郑本良携女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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