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内灯光灰暗,承昀即使没有双眸,那洋溢着自信沉稳的笑颜仍寻着声源,无形中似乎仍与厉耿正面迎视。
被那没有瞳眸的迎视吓得够呛,荧荧烛光里,宛如能见着那双如鹰眼般锐利的瞳眸。
厉耿再定睛一望,灰暗里那双眼睛始终未睁开,明明只是白兰花蜜的隐隐折射啊!
这个男人仅仅一个回头,便叫他胆战心惊?
厉耿不自主攥紧了拳头,强压满腹惊恐,指背抹过了鼻侧,喉际溢出冷冷的嗤笑声:“小丫头与您的交情如何,本王岂会不知?昀世子又何必强作镇静?”
临行之前,梁王趁着夜色进入自己的寝宫,突然被人一把捏住了喉咙,他早把能说的、不能说的话全说出来了。
本以为梁王会震怒,谁承想竟什么话也没有,仅仅将花蜜与兰蜂交与他,要他想尽办法困住承昀,将届天命之年的梁王,对那丫头存的是什么样心思?
也不知梁王想的是什么,居然翻出数年前的圣旨,决心顺了皇祖父的意要将戏秘盒送到他这。
说来也是奇怪,皇祖父入盒数年始终没有离开的迹象,没人敢臆测究竟发生何事,也没人敢去碰触这个禁忌。
那夜来访,厉耿已大概知晓梁王的想法,按着当初颁布的圣旨来看,如若辅政进入第十年,皇祖父仍未见康复临朝,那么辅政的梁王即可择日称帝。
从圣旨来看梁王根本没有必要去争,又为何要兜这么大的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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