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得有一个人的身份不受怀疑。
这是颜娧出发前几日特意交代的,按着舒赫在京城里的脸面,想知道些什么说实话真不难。
想在虚实之间掺杂他们要的结果,才是困难的。
因此从探得出行晓夷城的编制,便安排了几个人,趁着戍卫们休沐日,拉拢几个人入赌场,经过几次不断多赢少输的人性考验,有几个人能忍得住诱惑?
说到底看似微不足道的府兵,不正因梁王摄政而跃上了数个层次?真能哄骗到一人赌得忘记本分已是十分难得。
这几日各自安静地跟在队伍最后方,加上所有配给都各自带足了,躲藏的俩人才能不被察觉。
五六把长剑抵在陆淮颈项也没见有半点害怕,捏着两指将一把把缓缓移开颈项,扬着事不关己的嬉皮笑脸,哀求道:“我就在赌坊后头捡到这身盔甲,至于刀剑相向么?我这就立刻滚回越城好不好?”
厉煊从花楹树身后现身,未免泥水沾鞋而踩在暗卫事先铺垫的布疋,缓步而来,看着面前腔滑调的少年,骨扇轻轻挑起下颌,沉声问道:“人呢?”
明明见到玉间林发动之时,有两人落入其中,怎会在阵法消散时少了一人?
“煊世子?”陆淮欢心鼓舞地跪步上前,不顾身后暗卫的抽气声,硬是上前欲扯厉煊直缀问道“是我啊!您不认得了?是我送的丹药到梁王府啊!”
“舒道长院里的药童呢?”厉煊不悦地甩开衣袍,不悦地凝眉看着上头的泥印,无法立即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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