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一愣愣的相芙,微微偏头不解地看向颜娧。
能不能给她说明一下,什么叫做“偏向纯良?”
她对纯良这字面是不是有什么理解错误的地儿?
虽然她不常将五彩斑斓的双手放在外头招人,一个来自南楚擅长玩弄毒物的弄蛊人怎么也搭不上边啊!
心中虽紊乱神伤,深知时间不够充裕,相芙再抬眼也撇去了那些无谓的难堪,沉着问道:“为何信我?”
“妳是最不希望相泽殒命之人。”
她的决绝说服了泰半不安怀疑,颜娧深幽眼眸里透着淡淡赏识,也不再隐瞒她的考虑,坦然说道,
“他能不仁,妳却无法不义,爱多了终究是输家,想不想他活命,同妳想不想撵死蝼蚁般了。”
颜娧提气以风刃准确切断取魂针长度,针尖小心翼翼收进怀中后,便将半截针末深埋相芙发髻里,看似深深扎入脑壳里。
相芙听得又是眼眶一热,句句真实又字字剜心,梗在胸臆里的疼痛弥漫了周身,三千青丝里的疼痛如何比拟?
终究是输家的认知,叫她回避清澈眸光,狠狠咬着银牙,终究没让感性淹没理性,深深吸了口气缓缓说道:“不离岛即可?”
颜娧眸光清冷回望门外由远而近的脚步声,负手于后,从容淡定地走向支摘花窗旁,沉着说道:“待他痊愈之日自然可以离岛。”
“等等。”喊住已在窗外的纤瘦身影,相芙忧心不已地提醒道,“我不清楚表哥说的醉夜归是何物,请妳善加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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