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娴雅与客套地恣意落坐在客席上,本已掬起丁姑姑送上来的茶盏,思忖了半晌又悄悄放回桌上。
虽说已没有蛊毒与迷药能够对她造成影响,果酒已在心里造成极大阴影,宫宴上都能做手,还能期望什么?
虽说施恩本就不望报,明知许家对恩情忘性特快,怎么可能在此时拿石头砸自个儿脚?
何况才被喊过大胆吶!
瞧着斜阳余晖映入殿阁,这禀报的时间还真有点久吶!
也不过一年许后在恭顺帝心中地位竟如此岌岌可危......
国事再如何繁忙比起发妻身体康健,熟轻熟重似乎已有明显答案。
走到这步田地也不知该说许后什么,武英殿内不该有的惦念,终究造成恭顺地怀疑!
连她都能瞧得出对伯夷的眷恋,更何况是狡狯的恭顺帝。
榻上体虚骨架子悠悠转醒,瞧着仍在客座上的颜娧,捂着偏疼额际,讶然问道:“还以为妳拿了东西该第一时间跑了。”
颜娧晃了晃面前冷得彻底的茶盏,似笑非笑戏谑说道:“跑这种事儿我做不来,要走也拦不了便是。”
丁姑姑原想出口怒斥,叫许后给按了下来,真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嚣张小子,竟能如此目中无人,在主子眼神示意下,不得不压下怒意协助垫上软枕换了个舒适姿势。
“这约莫是我这半年睡得最舒服的一觉。”许后感叹着。
大半年来因为过度使用百烈蛊母,连入眠都成了极为奢侈之事,几个时辰无梦无魇睡得实在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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