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话如此直白,厉峥要是再听不懂,也白来世上这一遭了。
原想套套兄弟情,未料厉耿心思似铁,半点没打算与他共系兄弟情,想来也是清楚靖王府落得此等冷清与他有关。
除了定时有人来清扫,这就是幢空宅,夜半无人深幽夜,时常有细声啼哭声,哪有下人敢留在此地?
为获取封地的实权,安排刺客追杀两兄弟未遂后,便软禁靖王直至病殁,依皇族礼移灵入陵后,所有知晓内情的下人无一安然离府。
如今府内还能支使谁?不就剩下那几位定时来洒扫的佣仆?
听闻他即将回封地,好不容易在他抵达前将人安排妥当,这时找人出来,跟拿石头砸自个儿脚有啥不同?
“那个谁!”厉峥对着从正堂出来的小厮招手说道,“你们家王爷得歇息了安排安排,我与高人的客厢也赶紧安排上,大晚上多累人。”
承昀睇了身着鳄皮短甲的晁焕,似笑非笑的颔首,交换了眼神后,晁焕恭谨做揖称是退离主院。
承昀落坐正堂罗汉榻上,毫不避讳冷笑道:“阿峥眼色真好,随手招一个便是我鳄军大将。”
原幽都山上鬼众,皆已安排分散各处居住,日前晓夷城周遭治安全仰仗他们,十余年来城内城外多少人曾受过资助?
人们不知带着鬼面行事的鬼众,也识得在饥寒交迫时给予资助之人,最贫困城南胡同里,感恩得只差没帮几个人立上长生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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