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他听晁焕指路北往,带着弟弟茫然无所从时,在驿站遇上了正打算前来归武山的承昀。
同为王世子,他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残败不堪,仅有脸面能看,出无随从,入无侍婢,若非父王年年送来银票,今年开始梁王也送来封地赋税,或许可能连这如意书舍都呆不了。
相比承昀风姿淡雅,言之有物,又全无武夫蛮勇之相,西尧何人不知宣威将军名讳?父亲长年在西尧辅政,出入皆有明暗数卫随侍在侧,年纪轻轻久经沙场挣得无数军功。
也是今时今日才知晓,原来当初他非临时起意前来归武山,而是盘算着来归武山寻找媳妇儿,只是当时小得不好意思说不出口。
再看看如今身边的一对璧人,他落败得属实也甘愿,如今只由求弟弟亦能平安快乐,为此他只能在此地蹉跎着。
不知为何瞧着厉耿看似洒脱的作态,心里竟得不到应有的欢喜,使得颜娧不确定地再次问道:“昀哥,此去成败不是短时间能有结果,你确定?”
那太过情愿的洒脱,似乎带着不一丝不情愿,只希望是错觉。
承昀唇际漾出无关痛痒的浅笑,轻浅无所谓的口吻问道:“在妳心里可有将四国百姓分门别类?”
她对这些百姓从未有分别,宁可耗费时日偷偷幕后运作,也不愿透露半分,相信如若东越如同各国般透明,百姓不至于过上苦日子。
在亲眼见证梅绮城的起落后能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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