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应山像是吃了屎一样，脸色很难看。

忽然，他加速。

车子一下子就冲出去，速度快到沈意欢身体下意识的紧靠着后背，手抓着扶手，两边的车子“嗖嗖”的眼前飘过。

跟旁边的车子擦身而过，要是再偏一点点，就能撞上。

沈意欢坐在副驾驶，他的车又是往右靠的，那种要撞上的视觉无比明显，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大哥这是要跟我同归于尽？”沈意欢的声音都在颤抖。

沈应山眼神透着死亡的光，他不说话，也没有减速。

前面黄灯已经只剩一秒，码表针已经指向了300，在两边的车开过来，他一下子就撞过去。

对方刹车，后面的车都差点追尾了。

沈意欢的脸色变了，“沈应山，你不要命了？”

沈应山冷笑，“不要了。”

他忽然猛打方向盘，车子狠狠地撞在了路中间隔离带，重大的撞击力把气囊都弹出来了，引擎盖翘起，狠狠的弹撞力就算是有安全气囊，两个人也伤得不轻。

沈意欢脑子嗡嗡响，头是昏沉的，她想动一动，发现自己的手脚都动不了。

眼珠子往旁边转，沈应山的头搁在方向盘上，不知道是不是昏过去了。

忽然，沈应山动了。

他动作缓慢的看了眼沈意欢，额头有血，顺着往下，他的嘴角拉扯出一抹阴险的弧度，“沈意欢，就是教训。”

沈意欢脑子已经有些不清楚，她的眼皮也越来越重。

强打起精神，“你……就是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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