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落去看柏兮的房子,回来之后,心里也有点异样。
这点异样,多半是怜悯。
陆落也觉自己可笑,那是宁墨谷,他是近乎神的术士,自己有什么资格怜悯他?
情绪受到了波及,陆落这天晚上又做梦了。
她梦到自己吐了,吐得稀里糊涂的,隐约就是那顿猪肉饺子之后的晚上。
她还以为是肉坏了。
“.......怎么了,落落?”宁墨谷的声音充满了紧张,他心疼将她抱起来,要带着她去找大夫。
半夜的草原上到处都是雪,一望无垠。
宁墨谷的门户奴隶套了牛车,车上没有顶棚,垫了厚厚的毡毯,但是很冷。
“没事,我带你去看大夫。”宁墨谷用一件大氅紧紧裹住了落落。
羊绒里衬的风氅,温暖柔软,陆落陷在其中,紧紧依偎着他,心里没了寒意,也没有害怕。
没有标志性的建筑,又下了满地的雪,草原看不清路,陆落很快就在他怀里失去了方向。
牛车仍是很明确往一个方位走。
后来,他们到了大夫的毡包,宁墨谷轻轻抱下了她。
大夫诊断之后,告诉宁墨谷,叽叽咕咕说了些什么,陆落听不懂。
宁墨谷却高兴坏了,满脸都是笑容,笑得格外璀璨。
他眉飞色舞跟那个大夫说着什么,陆落听到说“两只羊”。
他要送两只羊给大夫。
宁墨谷的话,陆落偶然能听懂几句,他的口音和本地人还是不同的,他也教过陆落说蒙古话,但是陆落学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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